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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眠雨有点走神儿，他想到了硬盘里珍藏的一个视频。文件夹套着文件夹，还一个个的全都是特别商务正式的命名，俄罗斯套娃似的，但点到最后其实也只存了那一个视频。五分钟。是黎姜上课的片段。
那还是四个月前让薛老幺帮忙调查黎姜背景的时候搜到的，后来黎姜出了事儿，网络上关于他的视频大多也只剩下负面的了，这五分钟的原视频也被删掉了，只剩下了他硬盘里这么个孤品。
录视频的女同学坐在个不前不后的墙根下，隔着几层后脑勺可以看到讲台上黎姜的侧脸。
“完全不敢相信你们都大三下了，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数据分析报告，一整个班里能看的就那四五份。一半儿都把关联性报告成了因果性，再剩下一半儿的一半儿只报告了显着性但没报告关联系数强度，再剩下的四分之一里面的二分之一倒是把该写的点都写出来了，但用的那词儿那句子跟聊天儿闲扯淡似的，标准术语不会用吗？再剩下八分之一里面还有三个是一模一样不知道谁抄谁的，标点符号都不带改的。” 黎姜一只手揣在口袋里，脸上表情定得平平的，没发火倒比发火看着都让人肝儿颤，另一只手一直停在黑板上，说到重点了就敲一下，敲得还挺有穿透力，把录视频的同学都吓得晃了一下镜头，小声说了个哎呦妈呀。
“我这节课，一个一个点重新再讲一遍，我保证这是期末前的最后一遍。” 黎姜的声音平静到甚至可以用温柔形容，但就是透着一股毋庸置疑的气势。
那视频上传的标题是：要不去床上讲？说不定我能记得更清楚。
哼，花痴小女生。当时路眠雨还只是嗤之以鼻。
“你听懂了吗路眠雨？要不要我再讲一遍？”
路眠雨的神游被黎姜捏着下巴给捏了回来。
靠……现世报啊，真的是讲到床上来了。
路眠雨刚刚还昂首挺胸的鸡儿这会儿都听课听得快睡着了。
“我能提个问题吗老师兼教具？”
黎姜很善解人意地点头。他一直都自我标榜为和善民主的教师。
“这个。” 路眠雨直接拔开第四管润滑剂。“是怎么用的？“
“啊……?“ 黎姜愣了愣。”还没讲到这一步。“
“我脑子好，学东西总是超前，既然是一对一课程，就调整一下节奏么。“ 路眠雨执着地摇晃着第四瓶润滑剂提问。那上面是个尖嘴塞，和前三瓶看上去不太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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